白沙

退役电竞选手。别关注我,没结果。杂食,荤素不忌。硬盘艳情写手

【黑邪/花邪】物理超度

黑邪,带一点花邪。不过解老板比较……

    披萨已经冷了,垫在下面的纸板都被油浸透。

    吴邪从房间里摸出来找吃的。一眼瞅见搁在八仙桌上的半边披萨。这玩意还是苏万昨天叫的外卖,没吃完,就这么撂在客厅的八仙桌上。吴邪看见了也嫌埋汰,转头从多宝架上搓了一撮碧螺春泡上,就着热茶吃那冷掉的几块披萨。

    茶叶还是他自带的,当初说拜师也不好空着手上门。吴邪很是拎了几样好东西到黑瞎子的四合院里。可惜这关外来的贵族遗少活得糙得很,南方水乡里的精致玩意儿最后都进了吴邪的肚子。

 

    天还没大亮,吴邪也没开灯,蹲在桌子边一口碧螺春一口冷披萨。

    这披萨是按着苏万的口味订得。小孩儿口重,披萨里芝士放得多,面上铺满一层海鲜料,半截腿儿的章鱼烤得半焦洒在面饼上。热气腾腾的时候倒还有些嚼头。可惜这下冷了,海鲜的腥气翻上来,吃在嘴里总有点臭鱼烂虾的感觉。

    吴邪昨天晚上被黑瞎子折腾得狠了,实在懒得动,将就着冷披萨慢慢的吃。

    黑瞎子虽然吃穿不讲究,住得却很有排面。这间四合院还是旧时的规制,半点也没改动,厨房在正屋后面,过去热披萨要穿过整个回廊。吴邪琢磨了一下自己这老胳膊老腿,觉得可能走不到厨房自己就要跪。

    天光大亮,黑瞎子也踢踢踏踏走出来,吴邪披萨吃了一半,手边一杯碧螺春续了几次水,颜色是一层淡青。

    这么养生,黑瞎子外套松松垮垮搭在肩膀上,披萨配绿茶啊,小三爷讲究。

    披萨配绿茶,白酒加枸杞,基本操作基本操作。吴邪已经很习惯接黑瞎子的口,屁股往一边挪了挪,吃点?他问黑瞎子。

    一大早就让师父吃这个?黑瞎子乐了,师门不幸啊,你这搁以前那可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他这么说着却没含糊,直接探头凑到吴邪手边把剩的小半块面饼叼走了。

    欺师灭祖?吴邪灌了口茶,那你咋天早该背天打雷劈。他侧头喝茶时露出一截脖颈,上面一块暧昧的红印坦荡荡露出来。黑瞎子手贱,没忍住摸上去狠狠搓了一把。

 

    什么时候出发。黑瞎子端了碗热水坐到八仙桌边。腾起的白色水汽在他墨镜上糊了一层,他一点也没受影响,伸手拿了剩下一块冷披萨咬了一口。

    北京天冷,披萨在堂屋里放了一夜又没暖气,冻得像块石头。里面包心的芝士都凝了,吃在嘴里有股泛酸的咸。黑瞎子皱了皱眉,把剩下的披萨掰成碎块泡在了热水里。

    大花安排的今天下午。吴邪看他吃披萨的样子乐了,您这可更不讲究。

    别搁我这儿您啊您的,你一个南方人,口音别扭。走的时候记得把院门给我锁了,钥匙放老地方。

    被你们口音带跑了,吴邪抬头看他一眼,又有什么要命事儿。

    晦气,黑瞎子抬抬下巴,你这也太拔吊无情了吧小三爷,刚睡完就这么咒我。

    吴邪喝口热茶,没接话。身边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他过得像个幼儿园家长一样心力交瘁,每天不是防着家里年纪大的那位要突然失忆再次离家出走,就是担心胖子又一脱裤子往警察局跑。眼前这位不仅是个通缉犯,人还有点癫,吴邪是真的担心哪天扫黄打非他就给打进去了。

    一不小心,心里想的后半句话就秃噜出来了。

    嘿,扫什么黄打什么非呢?黑瞎子把那一碗披萨面糊稀里哗啦吞下去,谁是黄谁是非?我一个人可黄不起来,看不出大徒弟你还有监狱PLAY的爱好啊?

    这可有点难办,黑瞎子给吴邪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盯着他把药吃下去,才继续撩他。

    你这要求不太好满足,我虽然是通缉犯可也没进过局子,不过屋里倒是有几幅手铐可以凑合用一下,改天试试?

    吴邪说不过他,只摆摆手,正经点,他很生硬的转了话题,你眼睛到底什么时候才好。

    这天是个晴天,四合院采光好,阳光和寒风一起从窗户里涌进来,堂屋里亮晃晃一片。黑瞎子一直窝在牌匾的阴影下没有挪窝,墨镜牢牢架在鼻梁上,阴影深邃。

    听了这话的黑瞎子笑起来,放心,死不了。他把手里的空碗推给吴邪,去,收拾收拾放厨房里,大清早多活动一下,也不怕关节硬了下午不好办事。

    吴邪知道这是他不想多说的意思,也懒得再追问,腰酸腿软的站起来,衬衣袖子端碗的时候滑下一截,露出他手腕上一个整整齐齐的牙印来。

    是黑瞎子昨天晚上咬的,不算深,但一时半会儿也消不掉。这老流氓似乎钟爱他各种骨节部位,在床上玩他的手指和手腕都极其黏糊se情。吴邪在办这种事的时候不算羞涩但也谈不上放得开,却每每被黑瞎子哄的晕头转向意乱情迷,经常一通胡天胡地下来满身都是痕迹。

    完事之后吴邪不痛不痒说他几句,仿佛是种纵容,黑瞎子就表示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这么干。

    那线条嶙峋的手腕上牙印很是明显,黑瞎子盯着看了半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邪摸出手机看昨天坎肩传过来的消息。他坐在堂屋的阳光里,瞳孔被照成琥珀色,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不少,又有了那么点芙蓉郎君的意思。

    黑瞎子哼笑一声,只是去见个老朋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他看着吴邪低头露出的一段线条优柔的脖颈,心里后悔昨晚为什么没在这里也咬上一口。

    怕什么,黑瞎子也掏出手机来,不知在回什么人的消息,开口扔出一句,出了人命也不是我的命。倒是大徒弟你,师门荣耀可都系在你身上了啊。

    他轻佻的笑起来,过去了可悠着点别翻车,不然我的饭碗得砸个彻底。

 

    解雨臣来拎人的时候黑瞎子已经走了,就剩吴邪一个人在规制装备,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拿,他把大白狗腿插在腰后,替黑瞎子把四合院大门锁好,钥匙放在门前的瓦片下。

    这么仔细做什么,解雨臣看着他锁门,这四合院里穷得叮当响,老鼠都不来。

    小花你这是不知柴米油盐呐,吴邪说,屋里地上的汉砖可还值几个钱的。

    稀得偷他地板么,解雨臣眉间一挑,眼波流转落到吴邪的脖子上,一点红痕隐现。锁门的男人没有注意,只是顺手把衣领提了提,那片痕迹就消失在衣领的阴影里。

    四合院在的这条胡同路太窄,解雨臣来时开了一辆大越野,进不来,只得把车停在胡同口。

    走路的时候吴邪问他情况怎么样,却见这人老是盯着自己脖子不说话。于是心说难道这次盘口的事情闹大了,吴邪想想自己欠的那四个亿,登时冷汗就有点挂不住,生怕路上这位祖宗一气之下把自己脖子拧了。

    解雨臣见吴邪缩了缩脖子才回他一句上车说。

    越野没熄火,上了车吴邪才发现坎肩也在,正坐在驾驶位上冲他打招呼。解雨臣把他撵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来。

    坎肩人机灵,见他俩之间氛围不太对,也没敢多话,喊了一声东家就坐在前面老老实实开车。

    解雨臣上车之后就拿出手机捣鼓,不一会儿吴邪的微信就跳出一条通知。

    他把文件下载下来粗略看了看,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帮兔崽子胆子还真大。

    可不是,你吴家底下的堂口真是卧虎藏龙,解雨臣哼笑,这账本是夏池塘昨天才搞到的,阴阳账做得是真漂亮。

    说着他捏了捏眉心,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美人慵倦起来也是好看的,而且还叫人心疼。

    吴邪立刻狗腿的拿过副驾驶靠背上搭着的毛毯递给解雨臣,这次麻烦你了。你要不先休息一会儿,这离机场还挺远的。

    谈不上,解雨臣眯着眼摆摆手,很不耐的样子,我们两家的堂口现在牵连太深,帮你就是帮我。他从手套箱里拿出抽出一条羊毛围巾。

    戴上吧,您现在可娇贵得很,解雨臣凑上去拍拍吴邪的胸口,这姿势有点暧昧,他呼吸间的热气吐在吴邪脖颈上,一手扯着围巾绕过来替他系好。吴邪闻见他发顶飘过来的洗发水的香味。

    不知解老板用的什么高档洗发水,那香味不浓,有点清新的意思,叫吴邪莫名想起小时候长沙老宅里的圆仔花。

    系好的围巾严严实实落在吴邪脖子上,解雨臣左右看了看,那点红痕的影子彻底不见了。

 

    解雨臣和吴邪在机场分开,吴邪去处理自家盘口,解雨臣则还要飞去国外谈一单生意。

    飞机降落在天河机场。下机时带着湿意的冷风扑了吴邪一头,喉咙间的痒意不自觉得涌上来。吴邪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画着金嗓子的小铁盒,从里面摸出个东西一口吞下去。

    老板,这么冷的天你还吃金嗓子啊,不嫌凉吗?坎肩见了有些惊奇。

    还行,吴邪笑笑没再说话。

    那盒子里装的不是金嗓子喉片,是黑瞎子伙同张起灵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药,说是止咳,还能治他的肺。

    这药的味道很有些古怪,不苦,倒是有股鸡屎味。黑瞎子听过他的抱怨之后笑得很夸张。之后每当吴邪没注意,咳嗽起来的时候,就会从旁边冒出来,一边说徒弟吔屎啦,一边往他嘴里塞这种味道古怪的药丸。

    武汉的堂口表明功夫做的还算到位,派了车来接。底下人对吴邪这位顶头上颇有传奇色彩的小佛爷还是有些敬畏,一路上规规矩矩,没人说些不该说的话。

    吴邪于是也没什么动静,只是稳坐在车里,坐了个手势要坎肩备好普通的弹弓。

    坎肩略有担心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似乎是担心他有些轻敌。吴邪走在他身边悄声说,你自己的东家你还不放心吗?接着又加了一句,稳得很,出不了事,我要是出事了得有人天天搁我西湖的铺子门口唱寡妇上坟,我可丢不起这个脸,放心吧。

    坎肩于是一脸了解的嘿嘿笑了一声。

    盘口落在老吉庆街上。下车时吴邪架势摆的很足。走到门口时有人出来迎,吴邪一眼看出来人是这里的二把手,也不生气。只是很温文的用武汉说话:“叫你们屋里拐子出来说。”

    武汉话不难学,当时黑瞎子训练他的时候最难的是两广福建的方言,武汉话直白,吴邪又是南方人,学起来很快,说得正宗也很容易。

    只可惜这方言太冲,即使吴邪说得温文,出口的时候也多少带着煞气。那个二把手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不多片刻,一个光头男人走出来,点头哈腰的请吴邪进去了。

    大堂里很多伙计已经候着了,见吴邪进来,此起彼伏的喊他小三爷。他们径直上了二楼。吴邪已经比以前有手段的多,账本也不用再摔,坎肩也只是站在他身后看着场子。

    几句过后吴邪摸清了他们的底细,也不再多话,慢慢的把茶杯盖好。武汉的堂口里用的东西还不错,天青色的薄瓷茶盏,胎底的颜色清透,很是好看,吴邪有些喜欢,不想磕了碰了。

    他站起来,走进那个光头的一把手,一腿把人从椅子上踹下来。他挑好了角度和穴道。黑瞎子说过他骨头硬,力气也不够,想制服练过的人只能从巧劲上下功夫,穴道和合适的力度都非常重要。这一段难学,吴邪在四合院里练了三个月,光穴位图都画了一百多张。

    光头反抗都不及,吴邪一脚踩在他跪着的两腿上,把人的右手压上茶桌。身后的坎肩也配合默契,几颗弹珠射出去,几个蠢蠢欲动的人立刻翻倒在桌子下面,剩下的人也安分了。

    你不过仗着是黑瞎子的徒弟!那光头突然吼了一嗓子,暴起想挣脱吴邪的钳制,谁他妈不知道你和他……

    这话说一半被惨叫截断,吴邪咔一声掰了他的肩膀,又顺手卸了他下巴。旁边剩下的人里,立刻有人表忠心道,小三爷,我们不知道他……

    吴邪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确实是黑瞎子的徒弟,不过学艺不精,我底下开的堂口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说着手起刀落,光头的右手只剩了光秃秃的手掌。

    吴邪慢条斯理的在光头的衣领上擦了刀,示意一旁的堂口伙计给人止止血。

    学艺不精所以我就不敢杀生了,毕竟我师父还没教我怎么超度,经文太复杂我学不来。只好给你物理超度一下,吴邪说,末了补了一句阿弥陀佛。

    只切小指是小混混的做法,黑瞎子教他这个的时候坐在葡萄藤下笑。那天是多云,太阳不算很大,黑瞎子坐在院子里吃着葡萄指点他,要切就切得干净点,别搞三刀六洞睡嫂子那么复杂。你是开堂口的,不是路边收风俗店保护费的小混混。

    光头在一边嚎了半天,眼泪鼻涕落了一脸,吴邪看他嚎得差不多了,拿刀背拍拍他的脸,说撒,吴邪继续用武汉话问他。

    底下混堂口的人大多都是说方言,黑瞎子慢条斯理的剥葡萄,他直到这时候才有点封建余孽的贵气透出来,用他们熟悉的语言更能震慑他们,普通话太官了,就显得文绉绉的。讲到这里的时候黑瞎子有些下流的打量吴邪一眼,他们很多时候都觉得讲普通话的人弱鸡,作,或者是情趣。

    吴邪拿着名单,带着光头出来的时候,下面大厅里的夜宵还没吃完。众人见到这个阵仗,自动分开成了两拨人。凳子砍刀都亮了出来,明显是立刻站好了队。

    吴邪拿刀柄压了压光头已经没了手指的指根。光头叫了一嗓子,喊到,让他们走!于是两拨人目送他们安静的走到前台之后,才操着家伙干起来。

    吴邪示意坎肩把红色的弹弓拿出来,小心外面有埋伏,他说。语毕感到手下的光头又抖了一下,吴邪皱起眉,对坎肩使了个眼色,几人小心翼翼站在一边,坎肩一拉皮筋把铁门的锁打烂,率先冲出去。

    却见外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路边有个人端着碗热干面蹲在那儿,看他出来,还和他打了个招呼,嗨。

    嗨什么嗨,吴邪愣了一会儿,把光头扔给坎肩,走上前问他,你怎么来了?

    夏池塘也从黑瞎子身后冒出来,麻利的替吴邪处理剩下的事。

    老朋友不省心啊,不听我劝就跑了,我只能追过来想好言相劝啊。黑瞎子把人揽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又从怀里掏出碗打包的热干面,还是热的,吃点?

    大晚上,也不嫌撑得慌,吴邪这么说着,却还是接过来,和黑瞎子一起蹲在路边吃面。

    热干面是路口那家陈记炸酱面馆的,二十四小时营业,吴邪来的路上看到过,这家用的黑芝麻酱,还挺香。

    俩人蹲在路边看着街对面的铺子里一阵叮铃桄榔的动静,边吃边聊。

    亏我还拿了名单才出来,早知道不废那几句话的功夫了,吴邪呼噜着面条,你来得还挺快。

    这不我大徒弟在这儿吗,黑瞎子把萝卜丁挑到吴邪碗里,明天带你见识下为师的物理超度。

——END

 

 吴邪交代说,那个光头出院之后找人看起来。

我还以为您会要我们把他灌了水泥填武汉关呢,坎肩打着方向盘,好几年没见着您这样了。

吴邪说,我们正经做生意的,又不是黑社会,不杀生。

坎肩开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黑爷真的信佛吗,看着不像啊,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打住,吴邪有些哭笑不得,你脑子里的洞该补补了,他一关外的信什么佛,顶多信个萨满。

其实是最近在学怎么弹三弦,然后就看到了小寡妇上坟这个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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