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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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一剑·二

武侠架空au,统统魔改,稍后二更。

江澄悍然拔剑:“来啊!温——狗——!”

一剑(第一章)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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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金凌!”


“舅……舅舅……”


“撑着点,不要睡过去。”江澄一手托着金凌颠了颠,“抱紧了,再忍一忍,到了蓝家的地界就好。”


“我没……没事,舅舅,我就是,就是有点使不上力……”


“啧。”江澄一手稳着背后的往前,一手拉着缰绳催马疾奔。这马还是从温逐流手上抢的。


他双腿夹紧了马肚,腾出另一只手来抽了金凌腰带,把人牢牢捆在自己背上。


“靠稳了!”他侧头叮嘱,“把剑抱紧,跟着舅舅,不要怕!”


说着他一手拉缰一手挥起三毒往马臀上反手一刺,马匹吃痛,立刻又拔足狂奔起来。


广陵城外百里俱是一片樟林,樟树深秋叶落不尽,此时风过叶声哗哗,道上的落叶被奔过的江澄踏得扬起。这夜的广陵没有下雨,月色半露,驰道上只见一人背着个小孩儿策马而去,右手一把细剑还未入鞘,月光下剑尖一点寒芒闪过,映出剑身上干涸的血痕。


三日后,临安城外一百五十里。


金凌已经烧得神志不清,江澄当年在学堂上课时开了小差,夫子讲医术时他忙着帮魏无羡应付被他偷偷带进学堂里的兔子。等他好不容易帮魏无羡制住那只在桌子底下四处乱窜的兔子,夫子也下课了。


于是医之一门就被这么糊弄了过去,那年的堂测还是靠着魏无羡带他作弊才过的。


这时他对金凌也束手无策,两人一路被温家追杀。江澄半刻也不敢停留,只能随手在路边抓了几把自己认识的草药给金凌囫囵嚼烂了喂些汁水。


莲花坞被破时情势危急,金凌尚小,眼见外祖父母被掳,母亲被杀,惊厥之下又差点被王灵娇一鞭子抽中。所幸江澄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然而那鞭梢带毒。金凌虽中毒不深,但年纪实在太小。尽管路上江澄帮他逼出大部分丹毒,没有性命之忧,但余毒仍在,烧了一路也不见好转。


那匹也从温逐流手上抢的马也早已力竭,马臀几乎被江澄扎成了筛子。此时强撑着跑到临安城外,血早已经流干,终于支撑不住,前蹄一弯跪下来,半声嘶鸣也来不及有,活活跑死了。


江澄飞身下马,胸膛里血气翻涌还带着腥甜的味道。他挥剑横扫,打飞身后破空而来的三枚铁丸,紧了紧捆着身后金凌的布带。


“温狗!出来!”


话音未落,驰道旁便窜出五个黑衣人,衣摆上都绣着明晃晃的太阳纹。温家如此做派,江澄盯着那太阳纹双目血红,心知这是不打算遮掩了。进了这临安这三不管的地方温家就不好再这样明目张胆的下手。若是让自己到了姑苏……


只怕这最后一批温狗不会再想着活捉,势必要将自己就地格杀。


脖颈后金凌早已昏迷,滚烫的额头贴着江澄脖颈。五人各持武器冲上来。一时间兵刃呼啸,寒光闪成一片。


江澄悍然拔剑:“来啊!温——狗——!”


剑华如电冲天而起,刹那间驰道上砂石飞舞,江澄内力爆出,紫色的气劲灼目如电游走在身侧。


剑气携着电光恍若千钧,道旁深林树木摇动。这一剑紫电横空出世,锋利的剑气立刻绞断了身后攻来的二人头颅。


断肢血雾蓬得炸开,江澄腾身而起,披一身血雨不管不顾一剑向前,这一剑带着无匹的杀气和锋利,江澄一声断喝,正中一人被拦腰截断。


剩下的两人大骇,似乎是没想到这把名叫三毒的细剑能锋锐至此。然而此时他们也逼近江澄,只要一瞬——


江澄剑招不收,三毒携着紫色电芒螣蛇一般游走,剑气化形,一招不空!


血瀑第二次炸起,最后两颗头颅被高高抛起,血水涌泉一般淋漓而下。两具无头身躯仍在前冲,江澄力尽,无力闪躲,两边柄短剑一刺肩胛二刺腰腹,剑身半没,血顺着刃槽汩汩而下。


五人均死在这一剑一招里,江澄一剑撑地半跪下来,在蒙蒙血雨里露出个笑,温家到底,低估了江氏杀人的剑法。


驰道上重又恢复了黑暗,几息前的剑光血影湮没在夜色里。江澄胸口是一长道血痕,好在并不深,血缓慢的渗出来。他抬头看了看那个被他腰斩的男人。


“北边的破风刀。”他嗤笑一声,“有我的剑快么?”


说着江澄咳了几下,他随口吐掉血沫,摇摇晃晃站起来。金凌还昏迷着,却也似乎感受到周遭未散的杀气,在江澄脖颈里拱了拱,呼吸又急促了一些。


他侧头抹去金凌脸颊上不小心溅上的血迹,反手轻轻拍了拍小孩儿的脑袋:“金凌乖……马上就没事了……”


“舅舅在呢,不要怕。”


一百五十里外,临安不夜的灯火飘摇,染红了低垂的夜幕。


一个男人从一地断肢残臂里站起来,踏着血,慢慢吞吞的向着那一片辉煌的灯火走去。

 

 


鹧鸪是个聪明人,魏无羡做生意时,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黑尾的翎鸟落在道观的屋檐上,魏无羡招招手,那鸟便飞下来,转了个圈,落在魏无羡的手腕上。


他将蜡丸从鸟腿上取下,从窗沿上拿了一碗小米喂它。黑尾的翎鸟啄了几口,就又展翅飞走了。


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温情推开门走进来,喊了一声魏先生。


“来的不巧。”魏无羡笑道,“鹧鸪的鸟刚好飞走了,不然还能让你看看喜欢它哪一根尾巴毛,好拔了给你做毽子。”


温情听了,只摇摇头:“吴老头儿今天送来一份消息。说他那儿昨晚来了个带着小孩的年轻男人。两人都很狼狈,小孩高烧,那男人也伤重。一进门,扔了钱袋就晕了。”


吴老头儿是临安有名的道上的大夫,医术凑合,但是给钱就治,嘴也严,做人很会划道。因此不少被追杀或是不好开口的伤患都往他那儿跑,但因为这人口风紧,也守规矩,便从没有人敢动他。天大的仇怨到了他门前,也要暂时停一停。


只可惜这老头好赌,但赌技又奇烂,哪怕生意好,也欠了一屁股债。七年前被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正准备收拾铺盖离开临安去避避风头,哪知遇上了魏无羡。


魏无羡和他赌了两把,觉得这人有点意思,就帮他还了赌债,还另给了他一点钱,要温宁盯着他老实安置了才撤手。


吴老头儿懂规矩,知道魏无羡是做什么的,便时不时送些新鲜的消息给他,算作人情。


“他那儿重伤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魏无羡把玩着手里那颗蜡丸,“有什么说法?”


“吴老头做大夫的,早年江湖也跑得多,眼睛毒。”温情说,“他说那男人身上的伤口,看得出的就有北边的破风刀,西南的游蛇双剑,还有关外燕娘子的飞沙针。”


“这三个人都是温家豢养的门客。”魏无羡笑起来,“看来这人来头不小,你觉得呢?”


温情低声道:“吴老头儿说那男人一身紫衣破烂,血污难辨,不过还是隐约可以看出上面绣了九瓣莲。”她轻声说,“早年还在温家的时候,便听长辈说当年藏色散人下山游历,因与江宗主和他的部下投缘,离开时便赠了江氏一本剑谱。里面的剑法据传有屠龙之力,温家便一直想……”


“哎,可惜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龙呢。”魏无羡打断了温情的话,“温家爱异宝喜功法的脾气,倒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变过啊。”


“太放肆了。”


温情叹了口气:“您说的是。不过温家这次下手隐蔽,江湖上半点传言也无,要不是吴老头的消息,我们也未必能联想到这些。”说着她抬头看了看魏无羡,安慰道:“也许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魏无羡看着手里的蜡丸:“江氏必然不会被灭门,但其他的……可就不好说了。”


温情听罢便不再说些什么,只道会封好吴老头的口,正准备离开时,魏无羡叫住她。


“再多嘱咐吴老头一句,要他给那两个人,稍微上点儿心。”


温情抬头看他,却见魏无羡直直盯着屋外一片天空,不知在看什么。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檐外秋风瑟瑟,黑尾的翎鸟盘旋一阵,飞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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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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